☆、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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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長假尚未結束，季羨欽教授的手術已經成功完成。
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因為與之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小女兒季凡，始終沒有現身。老人眉眼間的愁色與哀戚怎麽也無法掩蓋，這終究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何況是對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淩莫宆帶著弟妹們來醫院探病，猶豫半響還是勸道：“老師，這次給你做手術的，是全球聞名的德懷特醫生，他是英國威爾士皇家醫院的副院長，在醫學界稱得上翹楚。這位，並不是淩家請的。
老師，我不是寬慰你，而是實話。我爸原本是想請那位的，只是德懷特醫生在南極做研究故而作罷，沒想到老師手術前天他會突然抵達，給你做完手術之後才兩天，德懷特醫生便又回南極了。
我想，季凡應該是真的有事在忙。她如今已經畢業，要工作，可能正好在做什麽要緊的事，實在抽不開身，等她忙完，一定會回來的。”
季羨欽蒼老而有些發白的面色並不見多少動容，垂著眼瞼點點頭，笑笑：“老師明白的，沒事，沒事，莫宆你也去忙吧，這些日子，一直麻煩你了。”
“老師別這麽說，這是應當的，您放心吧，醫生說你恢覆的不錯，很快就可以出院。”
季羨欽應好，請妹妹和長子他們一並都出去吧，他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
季羨芹走出病房的臥室才遲疑地問：“莫宆啊，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德懷特醫生真不是淩家請來的？”
“芹姨，我跟季凡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犯不著替她說好話，也不至於為了寬慰老師而去說謊。”
他說的真是實話，不過這次的事出來，淩莫宆真覺得，這小姑娘不是不顧父親，只是那性子霸道強悍了些；畢竟跟著母親在繼父家生活，一般來說不強硬就是被欺負的。
詹念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削蘋果，聽著有些不可思議，見身旁這幾位都是一無所覺模樣，不由問道：“淩老師剛才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給二爺爺做手術的這位醫生，是，是小姑姑請的嗎？”
淩莫宆反問：“難道是你請的嗎？”
詹念蘇一噎，扯著嘴角問道：“小姑姑今年才24歲，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哪來的本事，能請得動那樣的人物？”
朱圓圓聞言陡然一驚：“念蘇，你說什麽，你小姑姑才24歲，她不是老教授的女兒，是你姑姑，怎麽會比你還小？”她一直以為那位沒有四十歲也三十好幾了，怎麽會才這麽小，不可思議地問：“那老教授和夫人幾歲生的女兒，這麽厲害的？”
詹念蘇再次一噎，實在沒法回話。
淩莫宆真想捂住眼睛，他都覺得有些尷尬，說話都不知道過過腦子就算了，怎麽就叫的這麽快，他想攔都攔不住。
季羨芹輕咳一聲，打斷他們，把剛才那句話無視掉，笑道：“念蘇，或許真是你小姑姑請來的，至於她為什麽會有這個能耐，是一些往事了，沒什麽好提的。”
詹念蘇一楞，幹笑著應是，心中卻是止不住地疑惑起來。
朱圓圓也疑惑，不過她還是識趣的，聽到這話沒再多說，瞥了旁邊的小叔子兩眼，轉移攻擊對象：“淩莫宸，我們來探病，你跟著來幹什麽？”她還真是不明白，這小叔子湊什麽熱鬧！
淩二公子原本一直在剝桔子，聽到這話後很幹脆地把手中剝好的桔子皮對著那張欠扁的臉直直地扔過去，擊中後打個響指，站起來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
其他人看得呆了呆，他在做什麽？只是淩莫宆，又是想阻止都來不及，權衡一下還是讓這小弟走吧，免得做出更丟臉的事！
不過這一連串的行為直接惹得朱圓圓差點破口大罵，被提醒老教授在裏面睡覺後雙臉通紅地把火氣忍下去。好啊，他們又添一筆賬了，她絕對跟他沒完！
淩莫宆對著那小弟真是無奈極了，這臭小子能不能給自己維持一點形象，好歹給別給淩家抹黑啊，這還有外人在呢！
連展翔這個做表妹的都覺得尷尬，出了醫院大樓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我覺得，表姐，你，你要不要跟小表哥提醒兩句？”這種行為，尤其是大家都看著，真的不好吧。
淩莫宛呵呵一笑，她能說，這種類似的事，六哥小時候是常做的嗎？
“對了，小表哥怎麽會來探病啊？”她對著這事，也不太明白。
“為什麽不能來？”淩莫宛反問，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嗎？
展翔一噎，解釋道：“我是說，小表哥這種大老板，怎麽會來給老教授探病呢，表姐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會啊，有什麽好奇怪的。”淩莫宛順口便道：“六哥當年，還去參加過老教授的六十大壽呢。”
“啊？”展翔有些不可思議：“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都不像哎？”
“當然是真的啦。”她就是從那之後知道自己就是一顆小白菜。其實她是為著季凡來的，爸爸都重病手術住院了，她怎麽就還不回來呢？淩莫宛長嘆一聲，她想見她一面，怎麽這麽不容易呀。
“表姐，你嘆什麽氣呀？”
“我沒見到想見的人，當然要嘆氣了。”淩莫宛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唉聲嘆氣地說。
她們不是來探病的，還要見誰？展翔不解：“表姐，那你想見誰呀？”
“季凡，老教授的小女兒？”
“為什麽，她有什麽特別的，還是她很漂亮嗎？”說著展翔實在忍不住八卦一句：“還有，她怎麽會只有24歲，老教授不是已經74歲了，那是說老教授50歲才生的這個女兒嗎？這個，這個年紀是不是相差的有點大？”
淩莫宛搖頭，悶悶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老教授六十大壽的時候，她就是才十歲，應該是50歲生的吧。”
其實說到那位她就想哭，她當年沒去參加，但是回頭聽他們說完後都楞住了。她是淩家最小的，從小就是超級受寵的，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跟人家一比，她就是顆小白菜，尤其是，那個人還比她大一歲。
“她帶著一大群保鏢和傭人去參加壽宴，一個人單開一桌，這也就罷了；可她那個時候都已經十歲了，都那麽大了竟然還要抱來抱去的，她那一天竟然連腳都沒沾過地！
飯前洗個手，都是保鏢打盆水來，她把手一伸，傭人給她洗手；更可恥的是，那臉盆竟然是她隨身帶的，還是真金做的！”
展翔聽得糊裏糊塗的，十分不解地問：“她這麽囂張，難道都沒人管嗎？季教授都不說一句話嗎？”
淩莫宛一臉無力地靠在椅背裏：“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真好奇來著，最後問到了詹念蘇身上，想來她應該是知道的，畢竟她們是親戚。
朱圓圓也好奇，更多是身體中的八卦因子在作祟，在她老公面前不敢問，只能私下找好友打聽，就連小姑子都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幹脆把老公打發出去，順道把女兒也帶著出去，她把她們叫來一起聽詹念蘇詳解詳解。
詹念蘇只見過那位小姑姑一次，就是在二爺爺的六十大壽上，雖然僅僅只見過一次，甚至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但當年的印象足以深刻到至今難以忘懷。
那麽小的歲數就敢這麽囂張，自然不是沒人管，而是季家沒人管得了。
“姑奶奶才剛說了她一句，小姑姑就問二爺爺‘爸，你想讓我現在就走嗎？’”
展翔：“……”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的？！
好半響才問道：“這是要挾？她竟敢要挾自己的父親，她還有沒有一點孝心，難道她還真敢不認自己的父親，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原本也不信，後來季家所有人都說，她敢的，那天要是有誰敢讓她走，她就敢一輩子都不回來。”
詹念蘇搖搖頭，無奈道：“二奶奶不能生育，季諾叔叔是嗣子，季陽姑姑是養女，小姑姑終究是二爺爺唯一的親生骨肉，那時候太奶奶還活著，都不敢對這個孫女說一句重話的。”
朱圓圓眨眨眼，不確定地問：“念蘇，你是說，你小姑姑不是老教授的夫人生的，她是私生女？”
詹念蘇被嗆著了，無奈道：“不是，小姑姑是二爺爺的第二任夫人生的。”
“呃——老教授還有第二段婚姻的，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朱圓圓靈光一閃，詫異道：“那她那麽小的孩子，她哪來的錢去送別墅，一億多呢？”
詹念蘇看著她們俱是一臉的求知欲，嘆息一聲：“那都算得上是季家要極力掩飾掉的過往，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他們都避過不願意談的。
我是聽我媽說的，聽說是二爺爺當年去法國深造，帶的那一班學生當中的一個；那個學生自己挺著肚子來中國找二奶奶，要求他們離婚。
打電話去問，二爺爺承認了，也趕了回來，只是沒說離婚，想讓那女學生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們來養，那女學生不同意，是二奶奶主動離婚的。”
佟笙聽得滿臉錯愕，十分不解地問：“季凡出生的時候季教授都50歲了，老教授，怎麽，還會在知天命的年紀，重新去開展一段黃昏戀；即便是，怎麽會把季凡養成這樣，溺愛也不是這樣的呀。”
“不是二爺爺養的，二爺爺的第二段婚姻只維持了5年，然後小姑姑就跟著她母親出國，一年都未必回來一次。”
詹念蘇嘲諷一笑：“尤其是這次，三年多了，包括二爺爺做大手術，有生命危險，照樣沒回來。要是有一天二爺爺去世，小姑姑跟這邊的人，說不定都會斷了關系。”
“我覺得她要是能主動斷了關系，那也不錯。”
不是她不厚道，而是她真的覺得，這樣的親戚，真是不要也罷，朱圓圓陰陰地揣測：“你們說，季凡這樣的人，她還能嫁得出去嗎？”
淩莫宛無語道：“三嫂，你看她那副派頭，就知道他們家肯定很有錢的好不好，想找個男的嫁了還不容易嘛；再說了，季凡長得很漂亮，三哥和六哥都說，那是他們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女孩。
只要她不長殘，她非但不愁嫁，而且想娶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這是個看臉看錢的世界，她兩樣都有了，有什麽可擔心的。”
朱圓圓長嘆一聲，這世界真不公平。
展翔還是不太明白：“那照這麽說，季凡的母親是個富家女，那怎麽會跟季教授結婚的，季教授也不是富豪啊？還有，季凡她母親家裏是做什麽的，她既然是老教授唯一的親生女兒，怎麽會跟母親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沒有看錯，女主是24歲，比男主小四歲，男主18歲時，她14歲，14歲，14歲！
至於那些少兒不宜的問題，別問我他們當年有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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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莫宆帶著弟妹們來醫院探病，猶豫半響還是勸道：“老師，這次給你做手術的，是全球聞名的德懷特醫生，他是英國威爾士皇家醫院的副院長，在醫學界稱得上翹楚。這位，並不是淩家請的。
老師，我不是寬慰你，而是實話。我爸原本是想請那位的，只是德懷特醫生在南極做研究故而作罷，沒想到老師手術前天他會突然抵達，給你做完手術之後才兩天，德懷特醫生便又回南極了。
我想，季凡應該是真的有事在忙。她如今已經畢業，要工作，可能正好在做什麽要緊的事，實在抽不開身，等她忙完，一定會回來的。”
季羨欽蒼老而有些發白的面色並不見多少動容，垂著眼瞼點點頭，笑笑：“老師明白的，沒事，沒事，莫宆你也去忙吧，這些日子，一直麻煩你了。”
“老師別這麽說，這是應當的，您放心吧，醫生說你恢覆的不錯，很快就可以出院。”
季羨欽應好，請妹妹和長子他們一並都出去吧，他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
季羨芹走出病房的臥室才遲疑地問：“莫宆啊，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德懷特醫生真不是淩家請來的？”
“芹姨，我跟季凡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犯不著替她說好話，也不至於為了寬慰老師而去說謊。”
他說的真是實話，不過這次的事出來，淩莫宆真覺得，這小姑娘不是不顧父親，只是那性子霸道強悍了些；畢竟跟著母親在繼父家生活，一般來說不強硬就是被欺負的。
詹念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削蘋果，聽著有些不可思議，見身旁這幾位都是一無所覺模樣，不由問道：“淩老師剛才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給二爺爺做手術的這位醫生，是，是小姑姑請的嗎？”
淩莫宆反問：“難道是你請的嗎？”
詹念蘇一噎，扯著嘴角問道：“小姑姑今年才24歲，她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哪來的本事，能請得動那樣的人物？”
朱圓圓聞言陡然一驚：“念蘇，你說什麽，你小姑姑才24歲，她不是老教授的女兒，是你姑姑，怎麽會比你還小？”她一直以為那位沒有四十歲也三十好幾了，怎麽會才這麽小，不可思議地問：“那老教授和夫人幾歲生的女兒，這麽厲害的？”
詹念蘇再次一噎，實在沒法回話。
淩莫宆真想捂住眼睛，他都覺得有些尷尬，說話都不知道過過腦子就算了，怎麽就叫的這麽快，他想攔都攔不住。
季羨芹輕咳一聲，打斷他們，把剛才那句話無視掉，笑道：“念蘇，或許真是你小姑姑請來的，至於她為什麽會有這個能耐，是一些往事了，沒什麽好提的。”
詹念蘇一楞，幹笑著應是，心中卻是止不住地疑惑起來。
朱圓圓也疑惑，不過她還是識趣的，聽到這話沒再多說，瞥了旁邊的小叔子兩眼，轉移攻擊對象：“淩莫宸，我們來探病，你跟著來幹什麽？”她還真是不明白，這小叔子湊什麽熱鬧！
淩二公子原本一直在剝桔子，聽到這話後很幹脆地把手中剝好的桔子皮對著那張欠扁的臉直直地扔過去，擊中後打個響指，站起來拍拍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
其他人看得呆了呆，他在做什麽？只是淩莫宆，又是想阻止都來不及，權衡一下還是讓這小弟走吧，免得做出更丟臉的事！
不過這一連串的行為直接惹得朱圓圓差點破口大罵，被提醒老教授在裏面睡覺後雙臉通紅地把火氣忍下去。好啊，他們又添一筆賬了，她絕對跟他沒完！
淩莫宆對著那小弟真是無奈極了，這臭小子能不能給自己維持一點形象，好歹給別給淩家抹黑啊，這還有外人在呢！
連展翔這個做表妹的都覺得尷尬，出了醫院大樓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我覺得，表姐，你，你要不要跟小表哥提醒兩句？”這種行為，尤其是大家都看著，真的不好吧。
淩莫宛呵呵一笑，她能說，這種類似的事，六哥小時候是常做的嗎？
“對了，小表哥怎麽會來探病啊？”她對著這事，也不太明白。
“為什麽不能來？”淩莫宛反問，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嗎？
展翔一噎，解釋道：“我是說，小表哥這種大老板，怎麽會來給老教授探病呢，表姐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會啊，有什麽好奇怪的。”淩莫宛順口便道：“六哥當年，還去參加過老教授的六十大壽呢。”
“啊？”展翔有些不可思議：“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都不像哎？”
“當然是真的啦。”她就是從那之後知道自己就是一顆小白菜。其實她是為著季凡來的，爸爸都重病手術住院了，她怎麽就還不回來呢？淩莫宛長嘆一聲，她想見她一面，怎麽這麽不容易呀。
“表姐，你嘆什麽氣呀？”
“我沒見到想見的人，當然要嘆氣了。”淩莫宛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唉聲嘆氣地說。
她們不是來探病的，還要見誰？展翔不解：“表姐，那你想見誰呀？”
“季凡，老教授的小女兒？”
“為什麽，她有什麽特別的，還是她很漂亮嗎？”說著展翔實在忍不住八卦一句：“還有，她怎麽會只有24歲，老教授不是已經74歲了，那是說老教授50歲才生的這個女兒嗎？這個，這個年紀是不是相差的有點大？”
淩莫宛搖頭，悶悶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老教授六十大壽的時候，她就是才十歲，應該是50歲生的吧。”
其實說到那位她就想哭，她當年沒去參加，但是回頭聽他們說完後都楞住了。她是淩家最小的，從小就是超級受寵的，可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跟人家一比，她就是顆小白菜，尤其是，那個人還比她大一歲。
“她帶著一大群保鏢和傭人去參加壽宴，一個人單開一桌，這也就罷了；可她那個時候都已經十歲了，都那麽大了竟然還要抱來抱去的，她那一天竟然連腳都沒沾過地！
飯前洗個手，都是保鏢打盆水來，她把手一伸，傭人給她洗手；更可恥的是，那臉盆竟然是她隨身帶的，還是真金做的！”
展翔聽得糊裏糊塗的，十分不解地問：“她這麽囂張，難道都沒人管嗎？季教授都不說一句話嗎？”
淩莫宛一臉無力地靠在椅背裏：“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真好奇來著，最後問到了詹念蘇身上，想來她應該是知道的，畢竟她們是親戚。
朱圓圓也好奇，更多是身體中的八卦因子在作祟，在她老公面前不敢問，只能私下找好友打聽，就連小姑子都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幹脆把老公打發出去，順道把女兒也帶著出去，她把她們叫來一起聽詹念蘇詳解詳解。
詹念蘇只見過那位小姑姑一次，就是在二爺爺的六十大壽上，雖然僅僅只見過一次，甚至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但當年的印象足以深刻到至今難以忘懷。
那麽小的歲數就敢這麽囂張，自然不是沒人管，而是季家沒人管得了。
“姑奶奶才剛說了她一句，小姑姑就問二爺爺‘爸，你想讓我現在就走嗎？’”
展翔：“……”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的？！
好半響才問道：“這是要挾？她竟敢要挾自己的父親，她還有沒有一點孝心，難道她還真敢不認自己的父親，她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我原本也不信，後來季家所有人都說，她敢的，那天要是有誰敢讓她走，她就敢一輩子都不回來。”
詹念蘇搖搖頭，無奈道：“二奶奶不能生育，季諾叔叔是嗣子，季陽姑姑是養女，小姑姑終究是二爺爺唯一的親生骨肉，那時候太奶奶還活著，都不敢對這個孫女說一句重話的。”
朱圓圓眨眨眼，不確定地問：“念蘇，你是說，你小姑姑不是老教授的夫人生的，她是私生女？”
詹念蘇被嗆著了，無奈道：“不是，小姑姑是二爺爺的第二任夫人生的。”
“呃——老教授還有第二段婚姻的，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朱圓圓靈光一閃，詫異道：“那她那麽小的孩子，她哪來的錢去送別墅，一億多呢？”
詹念蘇看著她們俱是一臉的求知欲，嘆息一聲：“那都算得上是季家要極力掩飾掉的過往，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他們都避過不願意談的。
我是聽我媽說的，聽說是二爺爺當年去法國深造，帶的那一班學生當中的一個；那個學生自己挺著肚子來中國找二奶奶，要求他們離婚。
打電話去問，二爺爺承認了，也趕了回來，只是沒說離婚，想讓那女學生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們來養，那女學生不同意，是二奶奶主動離婚的。”
佟笙聽得滿臉錯愕，十分不解地問：“季凡出生的時候季教授都50歲了，老教授，怎麽，還會在知天命的年紀，重新去開展一段黃昏戀；即便是，怎麽會把季凡養成這樣，溺愛也不是這樣的呀。”
“不是二爺爺養的，二爺爺的第二段婚姻只維持了5年，然後小姑姑就跟著她母親出國，一年都未必回來一次。”
詹念蘇嘲諷一笑：“尤其是這次，三年多了，包括二爺爺做大手術，有生命危險，照樣沒回來。要是有一天二爺爺去世，小姑姑跟這邊的人，說不定都會斷了關系。”
“我覺得她要是能主動斷了關系，那也不錯。”
不是她不厚道，而是她真的覺得，這樣的親戚，真是不要也罷，朱圓圓陰陰地揣測：“你們說，季凡這樣的人，她還能嫁得出去嗎？”
淩莫宛無語道：“三嫂，你看她那副派頭，就知道他們家肯定很有錢的好不好，想找個男的嫁了還不容易嘛；再說了，季凡長得很漂亮，三哥和六哥都說，那是他們見過的最漂亮的小女孩。
只要她不長殘，她非但不愁嫁，而且想娶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這是個看臉看錢的世界，她兩樣都有了，有什麽可擔心的。”
朱圓圓長嘆一聲，這世界真不公平。
展翔還是不太明白：“那照這麽說，季凡的母親是個富家女，那怎麽會跟季教授結婚的，季教授也不是富豪啊？還有，季凡她母親家裏是做什麽的，她既然是老教授唯一的親生女兒，怎麽會跟母親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沒有看錯，女主是24歲，比男主小四歲，男主18歲時，她14歲，14歲，1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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